原标题:比尔-盖茨:对消灭这种疾病感到乐观的1600万个理由 来源:gatesnotes 人们经常问我,我是如何知道世界正在变好的。我总会用一些数据来回答他们,比如这一个:在包括扶轮国际在内的根除脊髓灰质炎(脊灰)(新浪科技注:即小儿麻痹症)团体的共同努力下,超过1600万人没有因感染脊灰而瘫痪。 这意味着,超过1600万人能走路去上学,超过1600万人能更好地开创事业及养育儿女,超过1600万人能过上更幸福的生活——因为有一群医护人员、志愿者、政府官员和资助者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与脊灰的斗争之中。 扶轮国际(Rotary International)在这一全球行动中扮演着关键的角色。30多年来,他们的志愿者走往世界上最偏远、最危险的地方,为那里的孩子接种疫苗。他们贡献了自己的时间和资源,确保根除脊灰被提上全球重要议程。距离永远在世界版图上消除这一疾病,我们如此之近,他们的努力便是原因之一。 本周一,我参加了扶轮国际在美国亚特兰大召开的年会,鼓励超过2.5万名扶轮社成员继续与这一疾病进行斗争。回首1988年,每小时就有40个新发病例产生。而到了2016年,我们已经做到将整整一年的病例数降低到只有不到40个。但如果我们在没有达到零病例的时候就此停止,专家预计在未来十年之内,每年将会出现20万个新增脊灰病例。 我们距离根除脊灰这一目标从未像今天这般切近。如果像扶轮国际这样的组织能继续努力,将不会再有人遭受脊灰带来的痛苦。 以下是我在扶轮国际年会上的讲话。 在扶轮国际年会上的致辞,美国亚特兰大,2017年6月12日 今天,我很高兴今天来到这里,对于能继续支持扶轮国际在抗击脊灰上做的卓越工作,我也感到异常激动。加上我刚提及的4.5亿美元,自2007年以来,我们合作募集的资金总额,将高达近15亿美元。这真的太棒了。扶轮国际在根除脊灰的工作中扮演着领导者的角色,这些资金仅仅只是故事的一部分。 事实上,扶轮国际致力于消除脊灰已有三十多年。自那时以来,面临没有人曾预料的挑战,你们使得脊灰根除工作一直被置于国际议程中。在华盛顿和欧洲各国首都,扶轮社成员在坚持与脊灰的斗争中筹集必要的资金。在脊灰高危国家,扶轮社成员确保各级政府领导都在做正确之事。 扶轮社成员还在从事一线的志愿工作。Ann Lee Hussey在刚刚学步的年纪,就被诊断患有脊灰,她带领志愿者们进行了25次以上调研之旅,到达地球上最危险的地方。日本儿科医生Yoshi Sekiba博士刚刚带领一个由60名扶轮社成员组成的团队前往德里——连续第十六年。数以千计的扶轮社成员在脊灰高危或流行的国家,花费大量时间,为孩子接种疫苗。 扶轮国际还做了其他机构无法完成之事。在人们缺乏沟通的地方,扶轮社动员社员消除隔阂,为我们搭建沟通的桥梁。我想起了像Marie-Irene Richmond-Ahoua这样的人,她居住在科特迪瓦。当多年前她的国家发生政变时,新上台的军事统帅取消了国家免疫日。她呼吁说孩子不应该因成人造成的冲突而遭罪。数日后,该统帅主持了恢复免疫日的仪式。 在巴基斯坦,扶轮社成员帮助战胜了质疑,通过与伊斯兰学者和宗教领袖合作——这些人现在都支持推进脊灰项目。 扶轮国际为高危地区的许多社区中心和防疫站提供资金。例如,一家由扶轮社成员Tayyaba Gul运营的医疗中心,正在帮助人们明白脊灰防疫是产后护理正常的一部分。通过这些努力,巴基斯坦脊灰患病人数,从2014年的306例,降低到今年目前为止的2例。 根除脊灰需要策略。但重要的是,我们也不要忽视让我们走到今天所做的巨大努力。全球脊灰根除计划是是迄今世界上最为宏伟的一项公共卫生工程。 我们从1988年有125个国家脊灰流行,到现在只有三个国家……从三十年前,每小时40例感染……到2016年总共不到40例。 我们很容易忘记脊灰是多么可怕的疾病,很容易忘记我们走得有多远。所以,让我们花点时间来回顾一下我们取得的进步。不久之前,脊灰还曾广为流行。1994年,美洲获得无脊灰认证;2000年,西太平洋地区获得无脊灰认证;2002年,欧洲获得无脊灰认证;2014年,东南亚及印度获得无脊灰认证。如今,只在少数感染病例出现在三个国家:巴基斯坦、尼日利亚和阿富汗。 这一成就是现象级的。自2000年来,超过两千万志愿者和全球数以千计的一线卫生工作者使用了超过一百亿剂脊灰口服疫苗。 在我看来,最好地体现出这个数据的影响是:超过1600万人原本会因脊灰瘫痪,但是他们现在能够正常行走。 但我知道你一定还有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也一直在我脑海中。为什么要这么长时间?我们原计划在2000年前就根除脊灰,而我在2000年后才决定参与这项工作,并且将其当做十年来的头等大事。我想我们都会认同这一点:根除脊灰比我们想象得都难。 答案和脊灰根除项目的目标有关。根除意味着零病例。在整个地球,75亿人,5亿平方公里,没有一例脊灰。 这包括发生战争的地区,包括公共卫生系统几乎不存在的国家。这意味着为地球上最偏远地区的孩子接种疫苗——不仅仅是一次,而是多次,确保他们得到保护。 但这就是脊灰项目令人惊叹之处。通过坚持努力和改革创新,我们一次又一次地胜过了挑战。这种产生新想法、从过去吸收经验、适应新环境的才能让我感到乐观,让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实现零病例。让我来分享几个小例子来阐述我的观点。 最难的事情之一是要接触到所有需要脊灰疫苗的儿童。这在战争地区尤其困难,因为很难和各方建立信任。阿富汗虽然危险,但这个国家大部分地区保持没有脊灰出现。为什么?因为那里的项目运营者帮助大家建立起了认知:在应对脊灰的问题上,我们需要搁置政治、宗教和社会方面的分歧。 在不稳定地区工作尤其困难,一线医疗工作者冒着生命危险,有些人因此失丧了生命。只要进步够快,脊灰就会消失。去年,尼日利亚在两年无脊灰之后再次发现新病例,这提醒了我们在战乱地区根除脊灰是多么困难。幸运的是尼日利亚政府反应迅速。 另外一个挑战是一些父母因为恐惧或者误解拒绝给孩子接种疫苗。像在巴基斯坦一样,在尼日利亚和阿富汗,调动部落和宗教领袖的积极参与让这种情况大有改观。现在,这些社区的绝大多数父母希望孩子接种疫苗。 提供帮助的人中就有令人尊敬的卡诺酋长,他是尼日利亚北部最显赫的部落领袖之一。他曾进入一个因抵抗脊灰防疫而出名的地区,喝下一整瓶的疫苗,为要告诉人们疫苗很安全,让他们放心。 数千名女性医疗工作者和社会工作者帮助我们与传统社会中的家庭建立信任。在那里,男性不可以进入他人的家,也不能和成为母亲的女性交流。 每周五天,巴基斯坦旁遮普邦的接种员Fiaz Bibi穿上罩袍,步行三英里去一处诊所取上疫苗,然后在她所在社区的105个家庭中巡访。温度会超过43摄氏度,Fiaz常常感觉到尾随她的村民否定的眼光。但是她没有放弃,她拜访了村庄的所有角落,因为她相信这是她的道德责任——保证每个孩子都免于感染脊灰。 做到零病例的另一项挑战,是知道需要接种疫苗的孩子在哪里。过去几年中,脊灰疫苗接种运动在这个方面取得了长足进步,部分归功于一个我们在富裕国家视为理所当然的物品——地图。 尼日利亚北部地区接种员使用的地图,一直到几年前都是手绘的,既不准确又不完整。据估计,数千个村庄不在免疫规划项目里,因为它们不在地图上。如今借助新的地图,我们标注出了这些村庄。关于这些社区位置和规模更加准确的信息,可以帮助工作人员更加有效地进行接种工作。 另一个重大挑战是找到病毒最后的残余。随着脊灰病例越来越少,这项工作越来越难,但也越来越重要。若要完全根除病毒,我们必须知道它藏身何处。 有两个方法确定病毒藏身之处。第一个方法是找到瘫痪的儿童,检测他们是否患有脊灰。这是一项工作量繁重的工程,由全球146个实验室网络支持。他们每年检测二十万个样本,99.9%的测试结果呈阴性。但极少的阳性结果仍然能告知公共卫生官员,应该在何处重点布控,防止脊灰扩散。 另一个让我们得知脊灰在哪里流行的方法,是在污水处理系统中寻找病毒,尤其在高危地区,这可以在病毒使孩子瘫痪前确定它的位置并予以消灭。仅在尼日利亚、阿富汗、巴基斯坦,就有超过125个环境监测点在运转。全球范围内,超过70个国家正进行环境监测,确保如果脊灰病毒穿过国界,将会被发现和阻断。 达到根除脊灰的目标,需要的正是这些创新举措。我举的每个例子,都有可能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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